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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续写N 2-13 编织与巧合(上)】恰风行-第二大章:《神遇再临》❈

【五一五连更开始啦,大家准备好了吗?(不过这次五一应该是风源角色们的主场哈哈哈)】



✙前情提要(本回报幕者:鬼山莲泉)✙:

✙注:在【】里的是内容的具体章节,想要具体重温的可以点链接。✙

 ✙整体的章节目录请点这里



莲泉:“感谢各位读者前来观看《恰风行》2-13【编织与巧合】。守护他人,探寻真相,维护鬼山世家的荣耀,捍卫亚斯蓝,完成兄长的……皆是我的使命。”

 

“自在营救之地丧失意识后,我和幽花被带回心脏,分开囚禁。我这边处境不算乐观,白银祭司……应该是,计划着在我身上种植了第三套魂路,加上【腐血金甲虫】三天的‘洗礼’后,致使体内的魂路出现问题,一旦运作就剧痛难耐。后来,白银使者将转移囚禁到与特蕾娅同在的房间,我从她那里获知营救的另一面真相。还有神音目前的情况。【1-2】“

“但好在,幽花安然无恙。虽然有些地方疑点重重,但她成功地带我和特蕾娅带离了囚禁房间。【1-4后半段】”

“在逃离心脏的路上,我们感应到了麒零的处境,却因自身情况陷入困局。老实说,我厌恶特蕾娅在那时候的挑衅,这究竟有什么值得她乐在其中?算了,不能用正常思维去分析她,她就是一头野兽。但,鉴于彼此都是困兽,暂时和我们处于同一立场的她成功设计将那位来自风源的少年阿克琉克拉下水,在他的帮助下,才得以解开当时的困局。”【2-2

“我和特蕾娅的魂路情况不宜久留率先离开,阿克……嗯,他和幽花留下断后,协助麒零脱离。再后来,成功脱离心脏在外围等待的我,和特蕾娅发生一些不太愉快的对话,她将话题指向我家庭背负的罪孽,指向她们侵蚀者诞生的起源【2-4】。我不并畏惧她所挑明的真相,作为鬼山世家的人在背负荣耀的同时,也会背负对等的深渊,这是责任所在。”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伴随我们的等待,最先接应到的只有幽花一人。我问了她关于麒零的情况,在得知答案后,一种沉甸甸的感觉压在我的胸口。

——银尘的死亡改变麒零太多,我无法想象他是怎么短短数日就调整好自己,前往心脏来找我和幽花,还要撑起这个队伍的一切……我理解这种丧失王爵的痛处,但麒零和我不同,他进入这个魂术界才不到一个月,正该于银尘的庇护下慢慢接受这个世界的懵懂期,他不因那么快背负起王爵的使命,背负起这种笼罩半生的阴影……

 

——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发誓,我会倾尽一切地去保护麒零与幽花,直到生命尽头。

 

这将是你接下来会看到的故事,读者。

 

 

 



2-13 编织与巧合(上)

 

【西之亚斯蓝帝国·格兰尔特西门城郊·拉尔勒恒河】

 

夜半,雨落了下来。

在亚斯蓝,初冬时节的夜晚就如怪物般压抑。寒潮于脚下匍匐向前,爬上城镇的房梁与窗棂,不断夺取着秋末的余温。直到人们的四肢和头发察觉僵硬,小河和晨露开始结冰,那便正式昭告着冬季的来临。

天束幽花一向不喜欢这个时节。不仅是冬季总会提醒母亲的离世,她也厌恶着城镇被白雪覆盖、万物消亡的模样。虽然在某些人眼里,圣洁的覆雪之城独具美感,暗含一种纯粹的先兆,但她天生就对这种光景有种没来由的恐惧。

 

这种恐惧源于她幼时经常所做的梦,梦里的自己好像一直执着地在找某个事物或者某个人,但最终都没有找到,最后在冰天雪地里迷失,耗尽了一切体力倒在地上,直到身体成了冻僵的冰块后,才从梦魇挣脱而出。醒来后的世界也什么空无一人,房间内布置看似奢华,但最终都隐没于夜的漆黑中,无法填补少女内心的寂寥。

 

——宛如一副末世的光景。

 

-

 

桥下的风声形同怪物的低吼。暴雨践踏着泥土,它们肆意抽打着拉尔勒恒河的河水,使其涡旋翻滚,水流飞溅。糟糕的气象也模糊了四周环境的轮廓,让簇拥在桥洞周围的芦苇们被迫弯下了腰杆,断裂的芦茎处发出吃痛的响声。

 

雨水顺着冰罩的表面冲刷而下,坚硬厚实的晶体墙壁阻断了风雨的侵袭,维持了桥洞下方的温度。

 

两只金色符鸟冰晶组成的环形空间内来回徘徊,照亮三位女性的影子。天束幽花坐在鬼山莲泉的旁边,紧闭着双眼进入冥想,她将自己意识与魂力投向了手中正在发亮的符文,过了一段时间,手中符纸的光芒退散,她睁开眼,耳畔传来莲泉的话语:“情况怎么样?”

 

“…麒零没事。”少女收起那张带有眼睛的符纸,回答道。

这张符纸与她不久前给麒零的引路符是配套的两张,只要一方驱动魂力将符纸变成纸鸢引路,另一边就可以通过冥想代入该纸鸢的视角,关键的时候还可以传递声音和控制,但是纸鸢易碎,且有距离限制,目前按照幽花的魂力极限范围是方圆六百米内,“虽然内容有所断节,但从麒零最后使用它的情况来看,他和阿克琉克都已经成功摆脱了神音的追杀,正顺着它的指引往我们这边赶,估计用不了十分钟就能汇合了。”

 

“另一个小子的情况呢?”特蕾娅双手环抱在前,一副休闲姿态背靠桥柱而坐。虽然状态远不及全盛时期,可与囚禁时的狼狈相比,如今的她已在精神上恢复不少。

但天束幽花的脸色很沉,她没有直接回答特蕾娅的问题:“特蕾娅,你对他是不是感知到了什么?”

 

“哎呀,小郡主还真是疑心重呢,我现在的情况可无法肆意感应喽~”特蕾娅意有所指,语调里还是那股充满挑衅的姿态,“不过这种小事,我想还用不上我的天赋,你们也完全能看得出来。那个因德少年的真正实力……”那双常年萦绕着风雪的瞳孔望向少女,“你一定是通过符纸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才这么问我的吧。”

 

"他的实力不止是风源的七度使徒,对么?“接话的人是鬼山莲泉,她虽然是冲着特蕾娅说的这句话,但实际上问的是旁边眉头紧锁的天束幽花,她将手摁在少女的肩头,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栗子猫,示意对方不要和特蕾娅起冲突。

 

虽然特蕾娅的爵印半封无法过度使用魂力,但她毕竟是侵蚀者,如果引起冲突,那她的杀戮经验还是远远胜过此时的自己和幽花……并且自己和幽花的性命存在双向绑定,她只需使计击破一方,另一方就会丧命。但另一方面,特蕾娅只要选择对她俩的杀戮和突袭,她也会面对被蛊虫啃咬爵印的风险,她的魂力并不是以精细控制为名,风险更高。

 

——所以,保持“和平”的现状是对双方最好的选择。

 

但要论幽花和特蕾娅的相处,嗯,令莲泉感到颇为头痛。

鉴于心脏里的经验,她这次选择坐在幽花和特蕾娅的中间。当然,仅仅是从位置上将两人错开,避免她们因彼此本能的挑拨或动手还不够,更重要的是得从言语上制止她俩,从中调和。

 

“这事不显而易见吗?一个小小的七度使徒怎么敢大摇大摆地潜入心脏办事呢?未免也太不给白银祭司面子了。”特蕾娅笑容更深,“至少从我目前的感知来看,那少年至少也是一个高位王爵的水准。但风源出动的绝不会只有他一个,据我在天格了解的讯息来讲,因德的内在就如同蜂巢般团结,这个任务背后必定牵扯着一个多人的计划……这上来就派了一个高位王爵来打探,想来后面的主菜也一定不会让人失望。”

 

鬼山莲泉和天束幽花没有接话,但她们都明白因德此行的动向代表着什么——

 

【宣战】。

 

“真是个不错的讯号呢,四国多年来遵从互不越界的规定正在逐渐被打破,看来因德的熵变也难以挽回,打算真正要对亚斯蓝出手了呢。”特蕾娅毫不掩饰上扬的嘴角,越说越兴奋,哪个叛国者不希望动荡大些,越乱越好,就恨不得一脚把人文道义踩在脚下,让乱世成为他们侵蚀者的狂欢。随后,她眯起眼睛,“好了,小姑娘,我已经把我感知到的内容说出口了,你也差不多该把你看到的事开诚布公了吧。”

 

“……”

 

“难道说,你打算为了一个外源人瞒着我们‘自家人’?这可真令我难过,简直比我这个叛国者还无情呢。”女人看似开着玩笑,实际却和步步紧逼的蛇没有区别,“快点哦,如果他们回来了,可没法像现在这样思考对策~到时候,我们要是因为这个猎手‘全军覆没’的话,你承担得了责任吗?”

“你少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天束幽花拔高声音,起身怒视着侵蚀者。从心脏里她就一路忍耐特蕾娅若有若无的挑拨,当时为了麒零和莲泉的生死勉强压下,现在着实是已到引爆的边缘,她沉声道,“责任?说得比唱的好听,你现在不过是想为了自己活着而套取更多情报而已,特蕾娅。”

 

“哦,我可爱的小郡主,这次你可真的误会我了,我发誓我可是真心在为这个队伍着想呢。”特蕾娅用手撑着头,歪着脑袋一副悠然的模样,似乎很享受少女被激怒的样子,即冰冷又满足,“我们侵蚀者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活着,想活下去有什么错呢?可不比某些骨子里流着高贵血脉的贵族,活着就是为了拿魂术师性命取乐自己~”

 

“你——”

“幽花,别上她的道。”鬼山莲泉起身,拉住了打算凝聚冰锥砸过去的少女,回头严肃地对侵蚀者警告道,“你也适可而止,特蕾娅。你再这样蓄意拱火,我们根本无法讨论对策。”

说完,她朝向幽花,将双手置于她的肩膀作为安慰,压低声音道:“幽花,你先冷静,虽然特蕾娅的话确实刺耳,但她有一点说得没错,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来提防阿克琉克,现在不是和她内乱的时候。他的信息让特蕾娅知道利大于弊,她就算与我们不是同心,但在提防因德人上,她作为侵蚀者也绝不会怠慢。相比较下,你也明白风源对水源与生俱来的克制,我们此行真正的威胁还是来自因德的那个少年。”

 

“看看,还是鬼山家的姑娘懂我,很识趣嘛。”旁听的特蕾娅斜着身子,抛出一个满意的评价,“不愧是野兽的同类。”

 

“……”

鬼山莲泉被这评价搞得有几分无言,但她一时间真的很想去捂住天束幽花的耳朵以此杜绝侵蚀者的挑衅之言。

好在,与她共命的少女是知道现状如何的,知晓特蕾娅这话意在挑拨。所以幽花没再发火,反倒沉默了下来,这让莲泉内心颇感欣慰——那场狂宴后,这位小郡主性格有了不小的改变,与自己的关系在无形间也亲近了不少。这要是搁以前听到这话,这位看似刁蛮的小郡主恐怕早就指着自己鼻子怒骂“你居然还和侵蚀者有染,你果然不安好心!”之类的话语了。

 

“呼…………看在你的份上。”少女深呼吸了几轮,坐下前还是不忘绕过莲泉肩膀恶狠狠地瞪了特蕾娅这个笑面蛇一眼,很不服气地开口,“我确实看到了不少,和你的感知一样,阿克琉克至少也是因德的上位水准。他在我们撤离后直接与神音起了冲突,两人打了起来,而整场对局里神音根本任何不占上风,甚至差点被重创毙命……”

“哦?类似瞬杀性的压倒啊。”特蕾娅眼睛一亮,“那有意思了,神音的天赋无法吞噬他造成的伤害吗?”

“不能,他……基于某种手法,将攻击锁定在未被魂路曾覆盖的肉体上,使得神音的天赋无法生效。”

 

“这么看来,他不仅对魂力控制上手法精细,还对人的身体颇有研究啊,要避开所有魂路覆盖的位置,就必须对人体和魂术操控都得精通,好小子,可真会藏啊。”特蕾娅虽然依旧在笑,但表情相较于刚才,已经笼罩上了一层杀意,“想来他感知方面也一定不落下风,这么短暂的交手就知道神音的弱点。”

 

鬼山莲泉也思索着这些信息:“能让自身攻击绕过覆盖全身血管和骨骼的魂路,这种能力,我认为他多半是个医生,至少医术不差。”

“或者,是位在杀戮方面极具艺术性的屠夫呢。”杀戮者接过话头,冷笑了一声,她挺直背脊朝着天束幽花的方向看过去,接下来的问话见缝插针,因为性质已经不再是打探情报那么简单,“小丫头,他还暴露了什么?如果光是魂力的控制手法,还不足以将神音逼入绝路吧。”

 

“那副手套很奇怪,在阿克琉克摘下一只手套后,他的魂力和控制呈现几何倍数提升,之后操控的风刃内都自带雷暴。除此外,他最后还释放了一件黑色的披风,看上去应该是他的魂器,而这个披风从外表看来也携带雷电……而且肉眼看上去,他在风刃和魂器上附带雷电的形式是不同的。”天束幽花说,“还有,他的魂器也能转换形态,就像你的女神裙摆。它变为利剑的形态和你的盾器极为相似,你俩的魂器应该有什么渊源吧。说到这个,特蕾娅,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哦?”

 

“为什么女神裙摆的碎片会在银尘手上?以你的脾性,应该没那么好心乐于分享,把自己的魂器掰成碎块吧。”

 

“没想到小郡主对这些细节挺上道的~好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就当你提供情报的交换,告诉你吧。”虽然话是这么说,特蕾娅还是在心里思考了幽花询问这件事的用意,“四年前,那场浩劫就不用我再过多复述,我奉命去雾隐绿岛斩杀吉尔伽美什的三个使徒,在斩杀的途中,他的地之使徒格兰仕使用了【黑暗状态】与我抗衡,女神的裙摆就是在他闇化后的攻击下受损的。银尘之所以能得到其中几块残片,恐怕就是他回到绿岛时捡到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黑暗状态?”鬼山莲泉咀嚼着这个词,皱起了眉头,但并不是疑惑这个词的意思,“地之使徒格兰仕最后没有恢复吗?”

“当然没有,他变成了【饕餮】,最后下落不明。真是可惜了~那可是一个挺英俊的小伙子啊。”特蕾娅注视着两人诧异的目光,发出了一声嗤笑,“怎么,你们不会对素昧平生的人还产生同情吧?要怪也就怪吉尔伽美什一上来就教他使徒那么残忍的魂术,连侵蚀者都不敢轻易去触碰的禁忌,他居然教给一个小小的使徒~真是冷血。”

 

“问题不只在这里,特蕾娅。”鬼山莲泉摇头,“当年,我们这些下位者能得到的情报是——地之使徒格兰仕和海之使徒东赫在那场浩劫里战死。但按你所说,格兰仕是成为饕餮失踪了,那依照饕餮魂力异动的强度,白银祭司不可能追踪不到他的下落,就算跨越国界,所带来的魂力异动一定不小…他不可能就此消失。”

“哦?说下去~”

“我只是猜测,在那场浩劫后格兰仕应该恢复了人形,活在亚斯蓝的某一处。”鬼山莲泉说,“而白银祭司无论对外公开格兰仕死亡、还是宣布吉尔伽美什的失踪,这些都和将银尘降位处理的手法及其相似,看似将其除于体系外,实则是为瞒过国外的监视者与必要的【自家人】,不出意外的话,那东……”

 

“鬼山莲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没时间了!”

莲泉的话语被强硬的打断,她低下头,看着天束幽花正用力地握住她的右腕,那种力度绝对不轻,骨骼都发出了响声。但少女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迅速调整了下角度,确保自己的脸在特蕾娅的视野盲区,然后,她朝莲泉做了一句唇语:『……她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一时间,室内只剩下狂风骤雨捶打着冰墙声响,在墙外一闪而过的雷电将内部空间照的一片惨白,就连三者的影子都变得狰狞,作为光源的两只符鸟像是受了惊吓,纷纷落在地面,跳到幽花和莲泉的脚边。

 

鉴于这一切发生得非常突然,鬼山莲泉条件反射地朝特蕾娅望去,发现这位女爵没有看她们,只是盯着地面,仿佛在思考什么入了迷,意外地没有注意到她们俩的小动作。

所以,她还是出于信任自然地为接了天束幽花的话茬,“好,那我们还是回到阿克琉克身上吧,你还有什么讯息吗?幽花。”

 

幽花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但手上的力度没有变化:“我所知道的情报也只有那么多了,因为中途有过断节,等麒零再次放出符纸引路时,他和阿克琉克已经在脱离心脏的路上了。”顿了顿,少女也明白刚才的打断有些太过生硬,为了消除女爵接下来的怀疑,她补上一句话当做圆场,“他们马上就会过来了,那场浩劫的事要是被外源人听去只会加重戒备……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吉尔伽美什的天赋含义,自然也会提防他的使徒。”

 

可是,她用来圆场的话语却引发了女爵的另一个怀疑:“听你这么讲,你对这个天赋很熟悉啊。”

对于这类自己造成的怀疑,幽花当然知道该怎么应对:“我拥有皇室血统,知道一些皮毛并不奇怪吧……但我肯定比不过你这个当事人。再怎么说,我也只是个六度使徒呀。”

 

沉默再次如同一张巨网洒向三人。

 

得到答复的侵蚀者耸了耸肩,不再搭话,终于是消停了。也可能是不想让马上归来的两个少年听到一些不该听的,她放松躯体开始休息,没再挑起其余的话题。

 

就这么过了一小会儿,天束幽花也将头轻轻靠向身侧人的肩膀,似乎也是累了。鬼山莲泉任由少女靠向自己,但她并没有放下对四周环境的警戒,虽然有伤在身,但她的精神力在家族得到过训练,还算是好的,正在她本以为能够就这样安静地等到两位少年的归队时,特蕾娅那没来由的笑声又一次打破了死寂。

 

“这,真是莫大的惊喜啊。”闪电再一次划过天际,那刺目的光线像是把所有隐藏在黑暗中的线索都暴露于外,在她脑中融会贯通,令这位高傲的侵蚀者无法自拔,深深沉浸在自我情绪的感慨里,“四年前如此,四年后也是如此,这命运还真有意思。”

 

“……什么?”

她又打算说什么?那尖锐的笑声无疑惊扰了刚刚放松身心的莲泉和幽花。

鬼山莲泉皱眉,她承认有点被这个阴晴不定的女爵搞得不耐烦了,那瞬间……只有一个瞬间,一向正派的她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想把这位女爵直接打晕的冲动。毕竟,这位侵蚀者就像个引火线,走到哪里炸哪里,她就不能安分点吗…合着真得非得逼自己用对付野兽的方法对付她,才能治标治本么(……)

不,她就是想让我这么做。莲泉想。

 

不出意外地,女爵抛出的话语,就像一道响雷在这个被封闭的空间里炸开。

“我现在啊,对与你们同行的那小子更感兴趣了。”

 

 

 几乎是第一时间,天束幽花身上浮现出金色纹路,她冷冷地对杀戮者说道:“你休想打他的注意!”

“你到底想做什么?特蕾娅。”紧接着是莲泉的质问,她的魂力绷紧了,受创的魂路传来刺痛,但就算如此她也要给这位女爵一个必要的警告。她太清楚被这位杀戮者盯上的下场,那绝不是什么好事。

 

“瞧瞧,瞧瞧,你们不必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他。长得那么水灵,要是死太快就可惜了。”感知到空气里紧绷的杀气,特蕾娅也不惧怕,只见她双眼闪烁出阴森的金芒,作为对于二者魂力对峙的回礼。她幽幽道,“多亏你提点四年前的事,我才想到了个一直被我忽视的问题:你知道么?当初我接到指令,协助幽冥执行你和鬼山缝魂的红讯前,还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莲泉问。

“三年在外一直游历为名的银尘,回到了心脏,我就刚好在【十字回廊】撞见了他。之后,那个叫做麒零的少年就成为他的使徒。只不过那个时候,你和鬼山缝魂叛国的【红讯】吸引了我和幽冥太多的注意力,使我忽视了这个悄然进入体系的少年人……让我大胆做个假设吧,如果亚斯蓝至今为止的内乱并非由你们引起,而是源于这个少年开始踏入体系所带来的,那一切的理念就会完全被倾覆。”

“……”

“……………”

“四年前,吉尔伽美什的使徒分别以死亡、退位、失踪之名,被隐藏被掩埋,目的也是和狂宴一样,瞒过必要的‘自家人’吧,比如我和幽冥。四年后,它们也是以同样的形式,利用【红讯】和内乱遮掩这个少年人的入局与布局。”特蕾娅紧盯着两人,似乎想要剥去她们面容上镇定的假面,“他从成为使徒开始,明明一个月都不到,却一连卷入了雷恩海域战役与你们的营救计划,然后独自一人死里逃生。现在又刚好与这位风源人相遇,同行潜入心脏协助我们离开,甚至还能在窥探了对方秘密后安然无恙,事到如今,你们真觉得他还是一张简单、干净的白纸吗……就不认为这一系列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巧合了吗?”

 

“……”

 

“不如,我换个思路,你们并不是对他身上这些巧合视而不见。”最后,抽丝剥茧的女爵笑得更灿烂了,“鬼山莲泉、天束幽花,你们两个对于他的命运即是‘知情者’,也是‘编织者’吧。他能踏入这些局里,有一部分就源于你们的陪伴与干涉。而你们之所以这么做,答案也很简单,你们肯定知道契约密室里第一个和第二个盒子的秘密,而麒零的年龄,刚好是十七……”

 

“喂——!幽花!莲泉!你们在吗?”

少年那由远及近的呼喊掐断了女爵的话语。

 

“小声点啦笨蛋,你想把桥上巡逻的卫兵引过来吗?”另一个少年的声音明显低了很多,差点被外面沸腾的雨水声淹没。

 

三人转过身,同时望向冰室外面,只见一缕金色的微光如同萤火般朝这里靠近,在暴雨里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是了,那个少年,才是真正的命运涡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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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爵迹原著党/主爵迹【主原著】相关分析、同人、衍生产出相关
希望产出能带来正能量,每年有一两月放空期不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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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漆拉/初心银尘/重视修川/宝贝零仔

△重度祭祀厨△


▼对囧格、漫画外传(非小说原创部分)、F三者的【剧情】无感,对其中侮辱性质的腐向内容感觉到极度厌恶▼

❌天雷剧版,敬而远之,只当笑话玩梗,请众知❌


♥️旧版永恒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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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有过激倾向/吐槽役
/重点以作品交流,可以私信提问/


cp最爱:主吃漆拉/银尘/修川/麒零正剧向相关,纯爱情向视情况而定

BL:多,杂。互攻都可以。依剧情可拆可逆。大可接受非双洁/复杂/黑暗/水仙

❤️BG:零花/霓神/索莲/幽特主【都可接受GB反转】❤️
GL:女孩子们组合都可

❌目前不吃吉尔的任何cp,吉漆吉银都一样。都雷,见谅。点赞相关只是为了朋友。❌


⚠️雷:疯子。剧版当正剧的人。因为爱情扭曲角色尊严的存在。一切争执KY拉黑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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