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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续写N- 2-12 领域(下)】恰风行-第二大章:《神遇再临》❈

【本回是伏笔高能回哦】




【西之亚斯蓝帝国·心脏·?????·海洋领域】

 

“!”

温暖拥抱了他。

空气里充满海的气息,视野被迎面而来的青空、大海与阳光填满。

引人入胜的色泽和阴冷背驰,在水面上交错的金光白点就像天神在画作上提笔挥洒的高光,随轻柔的波浪闪烁、飘荡,无数泛光的丝线于海面交汇为网,就像人与人之间宏大的命理……光是这么注视着,都会让人倍感平静。

 

回过神,寒霜似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座高耸的塔楼顶端。

白塔四周环绕着大小不一的建筑群和植被,人类的幻影在其中穿梭忙碌。无论是他们衣着、发型,还是佩戴的符文首饰看上去都和雷恩城内的魂术师有些类似。但从室内搁置的简易用具来说,他们所处的时代远比雷恩城更古老,建筑花纹融合不少尤图尔遗迹的风格:墙柱上那无处不在的六角白雪的雕花,又或是手捧太阳权杖与执剑的巨人雕像、雕像佩戴的太阳符文等等。

 

寒霜似的淡色额发被海风吹乱,他凝望着海天相融的视平线:云絮因风汇聚,在阳光的折射下涂抹上一层虹色的轮廓,它们的造型被时间雕琢成浪,肆意地在天空的幕布上延展,最终浸润了天与地的限界,绘制出一幅油画般的圣迹。海鸥们穿梭其中,叫嚷着、拍打着翅膀由远及近,只见白色的影子朝海面俯冲,又在溅起的浪花里觅食远飞,成了这幅画作最后的点睛之笔……

 

“我仍记得,这是我生前执念的栖息之所……”

不属于记忆里的声音让寒霜似警觉转身,一位身躯壮实的成年男性闯入他的视野。

 

“……呪夜?”

对方已经全然褪去少年的姿态,且比寒霜似还高不少,肉眼估计至少高出两个头长(……)

他身着一袭绣有波浪的蓝金长袍,头戴一顶由蓝宝石、珍珠与贝壳打磨的精致冠冕,浅金色的长发随海风飘荡,额头正中的血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金色的瞳状刺青,瞳孔那刺青环绕着一圈密文,两侧还有着对称的海浪波纹。阳光下,赛恩斯成人的面容英俊又独具神性,但那对寒霜似而言绝对称不上陌生,该说和如今的冰帝艾欧斯有几分神似,不,一模一样……总之,他很难把眼前这个男人和囚于水晶里那坨淤泥扯在一起,更别说片刻前对方还是以一位同龄者的角度和他说话。

 

——当然,他也认出了男人额头正中的那圈密纹,正是使用【捕魂之眼】时瞳中所浮现的文字……看来,自己与这家伙真的孽缘不浅。

 

“你感到意外不奇怪,这是我全盛时期的样子……多少年了,我自己也好怀念——”男子欠揍的语气让寒霜似确定了这是本尊,只是换了个皮而已,“你现在通过【捕魂之眼】进入了我的识海,来到了我通过精神和梦境所模拟的【领域】。在精神状态下,这个空间只能供人冥想,允许界限内的人进入,并进行一些特定的修行。除此外,它无法御敌。但【领域】如果在现实开启,那领域内的空间会完全成为与现实世界交融的真实位面,而这个位面内的一切法则、一草一木、甚至进入空间之人实力强弱皆是由我的能力定夺,时间流逝除外,除了科诺斯(时间之神)外谁也没办法控制时间……”

 

见寒霜似惊讶的神色,赛恩斯眯起石榴色的双眸笑了,他很享受这种俯视对方的角度,至少在它看来很有趣味性,只见他冲寒霜似躬身,敞开双臂做出拥抱状:“你要是更喜欢我作为呪夜的样子,我可以按你心情来更改哦,搭·档·”

 

他X的你当这是逗小猫小狗小孩玩呢?!你们白银祭司就活该被关在水晶里关到死!

寒霜似在内心咆哮,刚因景色平复好的心情被一扫而空。他恶狠狠地抬头瞪着赛恩斯,对这种生理性的居高临下更不爽了,他严重怀疑对方是故意在向他炫耀!

“谁要你管我心情,你给我换回呪夜说话!”他几乎是用命令性的语气吼了对方一句,彻底丧失同一位祭司说话时应该有的自觉性。

 

“好吧,”赛恩斯也不气,一阵金色的光笼罩住他,光辉里他的四肢和容颜重新构筑,塌缩,转换成对方熟悉的模样,那张嘴咧开着继续道,“不过,小似,我得提醒你一点,你在精神空间说我的坏话,就算是心音我也全部听得到的哦~但挺好的。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人类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

你们白银祭司的本性都是这种乐子人吗?!三观二度受到冲击的寒霜似在心里再次呐喊。

 

“或许是呢,”呪夜乐呵呵地答,“不如说,你到最后会发现最大的秘密就是——你们这些王爵使徒唾骂的、恐惧的、崇敬的、千方百计提防的【白银祭司】是十二个要强的幼稚鬼也说不定啊(……)”

寒霜似:“……”

 

“不逗你了。”呪夜换上了一副认真的神色,觉着还是得维持住白银祭司那德高望重的形象,“你应该有挺多想问的吧。”

“哼。既然【领域】里可以用你能力决定空间里的一切规则,甚至能恢复你实力的全盛期,那你为什么不用?”寒霜似将四周的环境打探了一遍,还是无法适应这种真实的体感变化,能做到这种事确实只有神迹:“有这种能力不是所向披靡么?”

 

“确实,【领域】会让我们恢复最强大的形态,甚至连曾经持有的神剑和盾器都能完全拟态。”呪夜往空气一抓,海洋之剑的剪影和海洋之盾【龙鳞漆】的轮廓分别置于他的双手掌心:

“但在外界,我们的人类之躯是有承载上限的,像我身为‘呪夜’的躯体,一生只有一次开启【领域】的机会,而【领域】持续的时间极限只有一刻钟。一旦结束,我的肉体就得支付开启领域的代价,届时无论是躯体里的生命力还是魂力都会时间消逝,无法用任何方式弥补,直到自身完全化为那滩被诅咒的黑色烂泥为止,这也是我曾在深渊回廊‘死亡’的原因……而死后,如果尸体未在一定时间里被浆芝二度再生,或是彻底损坏,那我们就会迎来真正的死亡吧。”

 

真不愧是“一次性肉汁”。

寒霜似眉毛一挑,想起呪夜曾形容他的同僚,但笑不出来,谜团越来越多了,而且对方手里的海洋神剑……那剪影,怎么看都不像是之前赋予修川的【止戈】啊。但相比起这个问题,他更在意是为什么在水晶里一向阴暗的祭司,栖息之所和本来的模样却显得如此……光明?那他们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变成那一团淤泥的?他继续问道:“难道你打算用这招对付那位你们忌惮的审判者?那无论是输是赢你都得不偿失啊,就不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吗?”

 

“谁说我要和他打了,你到底对我有什么误解啊搭档?在这件事上我可是真心希望他脱狱的那一方哦,关键信息都是我当初拿命泄露给鬼山缝魂和银尘的。”呪夜收起手里剑与盾的幻影,颇为无奈的回应道,“我这次只想去约瑟芬找他谈谈,看看能不能改变我们和他之间的死局。但若谈判失败他非要杀我的话,那我就只能像夏旭玛(力量之神)那样溜之大吉了,关键时候要认怂~又不是送死小分队,我们白银祭司又不傻,谁乖乖待在水晶里等他上门被他打啊?当然喽,我不认为吉尔伽美什是那种喜欢赶尽杀绝的性子……至少这次不是,我们看着他长大的啊。”

 

——“何况……我们也不想再被【杀】死一次了。杀来杀去有意思?到头来不就一个死循环吗?”

 

 “什么意思?他杀死过你们?”寒霜似突然觉得有些听不懂了,“说起来,你们既然忌惮吉尔伽美什,那为什么还要创造他,默许他出来呢?”

“……”

呪夜没有回答,反倒放松姿态,坐在了朝向阳光的窗口,享受着阳光和海洋扑面而来的气息,嗯,咸咸的~他回手招呼寒霜似过来一起坐下。被邀请者虽然还是一副嫌恶的神情,但两步一跳,选择……蹲在窗台上。

 

“这里景色很不错的,风甚是喧嚣啊(……)”

“喂,不要转移话题啊!”寒霜似紧盯着他,这种关键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思,这位新晋的六度王爵在短短半刻钟承受了太多他不该承受的疑问和秘密,他越想越烦躁,索性都揉乱了自己的头发,“你们白银祭司的小心思简直太多了,真弄不懂!前脚先透露出营救信息,后脚在狂宴里出尔反尔做阻止的一方,好玩么?!”

“我可没出尔反尔,若想要他们营救失败,方法多的是喽~”

“那你们还要求血控鬼山莲泉?这折腾那折腾的,累不累啊?!”

 

呪夜迟疑了下,举起双手叙道:“血控这事是夏旭玛(力量之神)和希斯雅(光明之神)的安排,和我无关。说起来,力量那家伙啊真的不坦率,明明在意那个人类,却又拐弯抹角的激发她,我看他确实挺累的。借鬼山莲泉对付幽冥和特蕾娅是希斯雅的主意,我全程只是搭把手玩玩而已,要怪也怪这两个侵蚀者太不老实了,把我们当傻子呢,不往死里整一波还真对不住(……)你想,如果我们真有心阻止营救,那我在第一层就血控莲泉操纵祝福把其余三人甩飞,那不就成绝杀了(……)这个计划对我来讲只是为了享受参与其中的乐趣,感觉上确实比在水晶里围观有意思多了,特别是和你搭档。至于更多的细节,你得去问那两位喽。”

 

只是觉得有趣所以参加了吗,越来越不可理喻——

“谢了,下次别找我搭档。”寒霜似眼皮一跳,他的影子默默跳开了一步,他可不想像那两位前辈一样成为被整的下一个受害者(……)

 

就这样,两人有好一阵子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着看向太阳逐渐拔高的角度、大海里的银色鱼群,看着城镇里过去之人忙碌的虚影,既真实,又充满了梦境的飘忽感……这种平静似乎让他们都忘记了体系里的残酷,置身于另一个没有战役,不用为生死发愁的幻想乡。

 

后来,大抵是双腿久蹲带来的不适感,寒霜似终于是妥协了,他从蹲姿转换成了坐姿,甩动着发麻的双腿。

他尝试一点点整理起刚刚从呪夜……不,应该说是赛恩斯那里得到的讯息。虽然追求真相不是他的强项,但信息整合还是可以的,他仔细地回顾着每一个细节,意图将脑海里杂乱无章的丝线重新理顺——这场谈话对他来讲意义非凡,让他打破了一直以来对白银祭司的旧认知:对方的形象不再静置于水晶里,甚至连神性的压抑都不复存在……变得,和人类极为相似了,会笑会整蛊,也十分脆弱,甚至,也曾有过栖身之所……

 

或者说,这是他的【故乡】?

——可这究竟是罪人的谎言,还是曾经存在过的真实?它们,还能被信任吗?

 

“你们……”

“嗯?”

寒霜似再次组织语言,有个至关重要的点让他颇为在意。

“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子?那种,黑不拉几跟浓痰一样的黏液……”他说着,回想起第一次用【捕魂之眼】探向对方的灵魂时,如同万千钢针扎穿脑膜的刺痛感,这种形态特征的灵魂只能让人想到恶魔。


“我不记得了。”

 

“……哈?不 记 得?!你这都能不记得??”寒霜似差点想抬腿把呪夜从塔顶一脚踹下去:“敢问海洋之神塞恩斯大人,您脑袋没被摔坏吧?”

 

“小似,你还知道我是白银祭司啊?”

由于对方的话,寒霜似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做出了多少大不敬的行为,不由得红了耳根,有点心虚地避开对方斜视的目光,理不直气状的破罐子破摔:“啰嗦!回答我的问题!”

 

呪夜呵呵一笑,继而收敛神色垂头深思,看那表情终于是在绞尽脑汁了。半响,他抬头认真地肯定了对方的说法:“嗯,我确实是摔坏了脑子。”

寒霜似:“……”

 

“囚困了这么多年,我的记忆早就已经成了碎片。”呪夜在寒霜似要仍不住发作前抬手制止了他,摁住那张朝他投来死亡凝视的脸将其推开(……)他无奈地续道,“我们在水晶里的意识并不像外界所认为那样一直都是清醒的,相反,多数时间是在【沉睡】,通过梦境来感知一切,只有在召见你们的时候才会有片刻清明,这是我们抗衡诅咒的唯一办法——但千万年过去了,我和同僚们的灵魂和大多数记忆早已随着熵增被日渐强大的负面情绪侵蚀殆尽,回不到最初的样貌,唯一记得的便对自由的奢求……最后,更是连梦境都无法再承载这种漆黑之力,它使得我们仅存的理性和魂魄无处逃逸,被迫‘醒来’做出抉择。现在就如你所见,我选择了蜕变为‘人’。”

 

提到这里,昔日的白银祭司露出了茫然的神色,他曾自觉是神,但是如今也看不清前路:“你所看到的漆黑黏液,一开始并非和我们的灵魂一体,它是一份诅咒。它让我们的灵魂在水晶里日复一日被无尽的负面情感折磨烧灼,直到灵魂的形态彻底被彻底侵蚀占据,沦为那种你们所看到的胶状物。但我记得……它确实是因我们的罪业而诞生,但这份诅咒的源头…源头………我想不起来了。”沉默片刻,呪夜终是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终是匹配上了他如今少年的样貌,显得格外无助:“在成为人类后,我记忆虽然有所恢复,但……非常混乱、断续,根本连不上,甚至还有些意义不明的片段……”

 

“意义不明的片段?这又是怎么回事?”寒霜似回手扒开对方的爪子,但语气还是放缓了一些。

 

“……我让你看看吧。”呪夜站起来,指向了海面上一个方向。

寒霜似抬手遮住阳光,眯眼看过去,那是一座碧绿的岛屿,直觉上有点……眼熟。

只见呪夜开始运作这个空间,周围的景象开始飞速变化,似乎是进行了一个空间跳跃,等寒霜似站稳的时候,两人已经被转移到了碧绿郁葱、鸟语花香的小岛上。

 

“这里是【雾隐绿岛】。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领域】里会出现这一块地域。明明上次还没有啊……”呪夜抬手拨弄着离自己最近的树梢,摘下了几枚红色的浆果抛给了寒霜似:“这是【红绸浆果】,尝尝看,味道很不错的~”

“……这不是吉尔伽美什曾经所在的住所么?”寒霜似狐疑地看着一眼抛给他的果实,严重怀疑在对方识海里能不能尝到味道有没有放毒这点(……)但还是一口咬下了,很甜,他并不讨厌……感觉这个味道相当熟悉,是自己喜欢的,“他的领地映射在你的【领域】里,你同他很熟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嗯,还有点酸酸的滋味。

 

“只能说是了解……当然,也称得上熟悉,毕竟他是被我们带大的,我同他的关系算是同僚里不错的。但我不解的是,【领域】一向是反应我的潜意识执念和过去的栖身之所,那为什么【雾隐绿岛】会在这里?它既算不上我的执念,同我的栖身之所也不是一个时代。”

“鬼知道你又忘了什么,”寒霜似开始啃第二个浆果了。他盯着呪夜的背影,啃得恶狠狠的,像是要一口咬掉赛恩斯的头(……),汁水与果肉溅得满嘴都是,只见他含糊不清道:“这地方和你刚刚说得‘意义不明的记忆’有啥关系啊?”

“准确来说,那不是记忆,更像是梦魇……”

 

“说人话!”

 

“那是很奇怪的一个梦,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梦见自己在雾隐绿岛上,称呼吉尔伽美什为‘王爵’了。”呪夜低头凝视着手中的红色果实,收起了所有笑颜,就像注视着伊甸园的苹果,沉声道:“我堂堂一届白银祭司称呼竟审判者为王爵,那可真是最大的梦魇了……对吧搭档?”

 

“………………………哈??”

寒霜似差点被这个答案噎死,但看对方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他追问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开玩笑的。搭档你的表情不错哦”

“……”

“你真有在担心我啊,我很欣慰。”海洋之神又恢复了悠然的姿态,还不忘给寒霜似竖起大拇指,“说起来我还梦到过自己一人被吉尔伽美什杀死呢,这个梦更带感,搞不好是预知梦呢,你信吗?”

 

“……………………"

好了,不管寒霜似信不信,他只感觉自己的情绪在一而再二再而三的挑拨下终于‘轰——’的炸开了,他将手里吃剩的半个果实砸向呪夜,然后怒喊道:“你个谜语人给我滚出亚斯蓝!!!!”

——嗯,如果有文字来表示他现在的心态就是:天杀的!!!不劳烦吉尔伽美什这个劳什子来审判,我现在就要把这崽种给宰了为民除害(…………)大切八块塞回水晶里那种!!!

 

“哈哈~如果我真的离开,搭档你会想我的,这多不好~”

如同一面镜子般,另一人的心态则完全相反,甚至于,有点久违的雀跃感,毕竟他已千百年没有过这种正面情绪了,但从未想过如今因为一个人类,他能再次体会到何为快乐:

 

——真是一段不错的历程。

——啊啊,自己搭档一如既往的活跃,当人类的感觉真好。

 

呪夜记得,这场闹剧最后,还是因为神音与霓虹循着自己在外启用的【零度哨音】前来水晶房间,自己收回神识,让寒霜似的精神回归现实,在与他“打闹”里结束。

再后来,在他独身一人前去约瑟芬塔城的路途上,他突然想起自己忘记了和寒霜似解释,除了【领域】外,为什么脱离水晶后没有轻易消亡的第二个原因

 

——无论光阴荏苒,无论荆棘几度……

 

『领域里的大海变成血红。漆黑的黏液沿着纯白的塔顶流下。』

 

——曾作为白银祭司,于巡回里逆命的他,永远记得那一日。

 

『仅剩的人们高声在浪潮中尖叫,唯一的方舟在波涛汹涌的海浪里显得易碎无比。』

『但这一切,只是人间炼狱的一角。』

 

『“若我能早点记起……”』

 

『在成为败者的最后,他抬头,看着斩破领域的审判者高举神剑,身后旋转的剑柄犹如晨星,重重地冲他斩下。』

『随后,刺目的光吞没了他——血液涌进眼眶,分不清东南西北。恶心的粘稠感大口大口涌出口鼻,他难以止住这种呕吐感。而痛觉无关紧要了,他分不清从哪里传来痛感,他只觉得身体在不断消亡,十二把剑刃的砍伐下形同木片般被一点点撕裂,骨骼、肌肉、内部的脏器一点点的溢出、溃散……』

 

『啊啊……放眼望去,地上全是一片漆黑的黏液……原来如此,这幅躯体连人都算不上啊,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吗?』

 

【……不,那不是我!他仅剩的意识不甘地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啊?!明明这次我没有选择与你为敌!审判者!】

 

『而神明只是俯视着他、冰冷地注视着他化为一滩脓液的模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在最后一丝意识要在那道光芒吞没之前,呪夜感觉自己的残躯被人往旁边一推……虽然依旧改变不了他必死的结局,但那副光景,胜过了自身对死亡的恐惧……』

 

『红色的温度覆上了漆黑的喟叹,最后两者的血肉绞成肉泥混合在一起。』

 

“那是因为啊……我想再次与你相见,寒霜似。”

 

——我怎么会忘记呢,在那个被审判者处决的梦魇里,你为拼死保护我而被粉身碎骨的姿态。

——那就是,曾在呪夜头颅落地前,最后握住的……执念。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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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爵迹原著党/主爵迹【主原著】相关分析、同人、衍生产出相关
希望产出能带来正能量,每年有一两月放空期不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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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漆拉/初心银尘/重视修川/宝贝零仔

△重度祭祀厨△


▼对囧格、漫画外传(非小说原创部分)、F三者的【剧情】无感,对其中侮辱性质的腐向内容感觉到极度厌恶▼

❌天雷剧版,敬而远之,只当笑话玩梗,请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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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最爱:主吃漆拉/银尘/修川/麒零正剧向相关,纯爱情向视情况而定

BL:多,杂。互攻都可以。依剧情可拆可逆。大可接受非双洁/复杂/黑暗/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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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女孩子们组合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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