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t ever forget🦉🎋

【本回信息量挺大的，请慢慢来，那个男人出场喽】

〖2-6：魇〗

自幼时觉醒了天赋开始，艾欧斯便经常做梦。

数不清的面容，数不清的亡魂，每晚都会出现在他的梦中哭嚎。

梦里的世界总是笼罩在庞大的金色与黑色支脉间，日复一日。直至金色的光辉开始减退，黑色的斑驳从大地浸润而出，笼罩于这个魂术时代的熵形同命运的倒计时，【那个时刻】很快会降临这片大陆了。

没有哪个时代能逃过最终的寂灭，正如没有人能抵御时间的流逝。

漆拉曾对他说，梦境是因果的枝干，是链接所有时间与空间的媒介，有些人能透过它，看到另一个世界的可能性。它可以是未曾发生的虚幻，也可能是即将到来的现实。

可这对于过去尚且年幼的小王子来讲，梦只是恐惧的代言词，因为它象征着真实。多数时候，这位的小帝王总会被噩梦惊醒，无助的他只能呼唤隐者，让他秉烛至此，陪伴自己度过剩余的长夜。

——因为，只有漆拉相信，他所做的梦境存在着真实与不详。也只有他，不畏惧他的天赋所带来的死亡与恐惧。

他清晰记得幼时梦境里的每一幕。

那些光景形同漆黑的诅咒一样，一圈又一圈的环绕着自己，把自己拖入黑暗。

他梦到亲人的灵魂堕落，因为利益站在了对立面而被自己斩杀；梦到过幼时的好友因为皇权的争锋而死于利刃；梦到过对敌的叔侄死于他人的毒酒之下；梦到过曾为老师的永生之人，化为岛屿崩裂……

最后的结果无一例外——那些在梦境里发生过的死亡，都一一印证于现实。

他尝试过挽回，尝试着阻挡必将于现实抵达的预言，但命运就如同嘲讽，令他的作为成为了事件推动的关键，亲手将他曾经珍视的事物推向悬崖，最终令预言实现。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因果代价。

从那时，他便明白，摄魂带来的【复活】并不能逆天改命，反而会在不被理解的目光里失去更多。

对此，漆拉却十分理解，他就像过来人一样开导幼时的他，告诉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对命运绝望，尽管是再小的可能也要去尝试。

“殿下，你不是在黑暗与诅咒中诞生的王。”

“摄魂的力量并无善恶区分，重点是在于你使用它的形式会带来什么后果。所以，我希望你在控制这股力量后，用它做出的那些决定能够问心无愧。”

“记住，无论你将它用作救赎亦或剥夺，都要背负起与之对应的责任。作为未来的冰帝，你这一生不仅要维持实力的决断，还要面对诸多的纷争，所以，你千万不能忘记一点，自己是个血肉之躯的人类，然后，再是帝王。万事尽力而为，顾全国度大局稳定便已足够……不要被统御的法则全然束缚，迷失作为人的本心。”

“……”

在成年日的那夜被隐者教导后，艾欧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境，这也是他的人生里，唯独一次，没有出现过死亡或者预兆的迷蒙——如果说其余的梦境都是预演未来，那这场梦境便是回溯到过去，源于一次无法忘怀的起源，一段只余开端的亘古叹息。

在来到约瑟芬塔城的第三日，他与那位金色的王者相见。

就在当晚，艾欧斯从梦境里再次见到了那场【神遇】。

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二次复述的梦境变得清晰，就像过去的那一日变得明晰，他甚至能够感受到温度和荒野上的气息。

梦里的空间依旧是黑白二色，就像世界诞生之初的描述，一片虚无。

自天际塌陷的雪吞没大地，苍茫的寒意朝他们席卷而来。

十七年前，九岁的他同漆拉一起奔赴了极北之地，金色的空间之阵环绕在两人周围，规避了刺痛双目的冰雪。奔赴至此的起因很简单，他在那一天突然感受到了一种类似于灵犀的呼唤。

但作为帝王，是不会具备王爵使徒的那种灵犀的，他很清楚……但这种特殊的‘呼唤’，令他觉得悲伤。

他将这种感觉告诉了作为老师的隐者，漆拉就像是早已知道一样，循着一个空档，用棋子将他带到了这片极北的雪原。

现在，他回想起当初为何漆拉会相信自己这个模棱两可的理由时，响彻在耳畔的只是隐者那句低语。

他对自己说，是时候了。仅此而已。

帝都的禁书阁里曾记录着有关这片极北之地的描述：在祭司神话中，这里曾是风神与力神交战的地方，风神在那场战役里落败，自此后，他的一部分便陨落至在这片冰原上。为了守护因德当时的人们，他的身躯化为了此地的寒风与冰雪，在因德与亚斯蓝的交界处形成一道天然的防护，这里先天风元素充盈，也让它国难以进犯。

后来，他便在路途里与隐者走散……漆拉当时的心绪也飘忽不定，就像是他也被某种东西召唤一样，最终离开了自己，导致他独自一人单独来到了极北之地的洞穴面前。

此地若是穿过洞穴，便能抵达通向鹿鸣峡谷的近道。一棵通体透明的金色巨木高高屹立在两座峡谷后的天空上，树干的纹路枝叶流淌着黄金的河流，巨大的魂力异动沿着撑起天体的枝干朝四面八方扩散，那是因德圣树之一的【界之柱】。

但这份神迹并不是此行的重点。

他以摄魂的天赋窥探，隐约感受到了面前的洞穴里栖息着什么，就像天赋本身的黑暗源头，令他没有贸然前行……

等待了一会儿，洞穴内传来了诡异的声音，一阵又一阵如同蜘蛛被烧灼时发出的尖叫贯穿着耳膜。

这种诡异的声音吸引着他的魂路，共振着他的灵魂。让深埋在魂路中的漆黑浮现在他的皮肤上，不适的异样感令艾欧斯本能的察觉到了危机，少年抬手凝魂，压下了那些在面容上鼓动的血管，冰雪随着他纯正的魂力聚集于指尖。

眨眼间，一缕透明的风刃抢在冰雪前制裁了朝他袭击的怪手，一只布满红色囊肿的手臂摔在他的脚边。

这是熔炼之物么？艾欧斯看着手臂上臃肿的细胞与酷似人的指节，想到了书页上曾记载的禁忌。

少年的艾欧斯拢紧了身上的蓝色袍子，看向了出现在洞穴入口处与自己同岁的银发少年，对方的额头处戴着水晶的冠冕，漂浮的白袍犹如神祇。

——风源的一度王爵，铂伊司。

“是你在呼唤我么？”他的眼里倒映着铂伊司的灵魂，如同璀璨的星河汇聚在体内，闪耀而又迷人。

记忆里，身着银袍的因德少年会转过身，温柔地冲着自己点了点头，告知他等待已久，随后他会伸出手将自己拥入怀里，光与影的灵魂彼此呼应，直到隐者来接自己，幼时的风后出现……梦境本该这么随着记忆终末的平静而结束。

可这一次，梦境发生了改变，铂伊司没有回头，洞穴里的尖叫并没有停止。

接着整个空间开始动荡，如同以前所有的预知梦一样，出现了死亡的气息。一只洁白的晶鸟冲着这里飞来，它在发出一声悲伧的叫声后，便摔断了羽翼。它被染黑的身躯在艾欧斯的脚边吐着血沫，挣扎地扑腾着满是血的翅膀。

艾欧斯诧异地抬眼，发现面前的画面还在崩裂，沉重的黑色开始随着金色巨木的枝干环绕诅咒，让因德的魂力之源枯竭倒塌，垂下的落叶化作黑红色的碎片。

而眼前的铂伊司不知何时屈身半跪在洞穴的面前，白袍上沾染着的血迹，他的手里好像还抱着一个人影。

“铂伊司？” 梦里的艾欧斯叫出了他的名字。

风源的一度王爵缓缓地回过了身，抱着怀里的尸体一同……

那一瞬间，久违的战栗动荡冰帝的认知，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没有哪次死亡的预言比起这一次带来的冲击力更加庞大与真实。

被铂伊司怀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少女时期的西鲁芙，她双目紧闭，四肢僵硬，鲜血从她掏空的心脏处不断涌出，滴落白纱，蔓延至铂伊司的长袍上……已经是尸体了。

黑暗。那种黑色魂力的枝丫如同恶魔的双手涌入血管，浮现在自己的脸上，他半跪下身，发现铂伊司的脸上也有着与自己脸上同样的侵蚀，就形同一面镜子，乌黑的血管如同枯竭的枝干从脖子蔓延向上，直系他额头正中闭合的瞳孔，他的面容虽然平静，但也带着一种隐忍的悲伤，告知自己：“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艾欧斯。”

天空的大雪化作飘落的绒花，艾欧斯用手下意识接了一枚，发现花朵是由鲜血与骨灰所制成，非常诡异。而伴随着从梦境出现的第三种颜色，天际诞下的血月撕裂了冻土，他看到了在这片大陆下涌动的黑暗，黑色的‘静脉’从大地中刺出，争先恐后爬满地表……

当熵无可逆转之时，金色光辉将裹挟着这个时代走向寂灭。

不知某处传来了水晶破碎的寂响，从大地深处涌动出玄色的藤蔓直冲血色的天空，带来了剧毒与死亡，它们就像巨蛇一般游荡在整片土地，将一切生灵卷入，无数亡魂的尖叫中，刺目的红浸润了大地……那一日，万物都将死去。

“我们的世界早已被‘它’抛弃。”铂伊司缓缓地对他说道，抬眼望向天际，除了血月以外，阴云与雷电在另一侧聚集成漩涡，似乎有什么要从那个涡点中呼之欲出，天崩地裂，粉碎掉梦境内时间与空间。

“那是什么？”

“【奥汀之眼】，正是他唤醒了末世。唤醒了被封印在这个大陆下的【旧神】，它将带来名为【芬布尔之冬】的浩劫，给予十二位祭司进行制裁，终结它们千百年来塑造的魂力时代——它以黑暗蛊惑了白银祭司的灵魂，让它们的封印产生了缺陷，让它们觉醒动荡……最终为了收割我们，与他们。”

该怎么做才能阻止，他想询问铂伊司，但眼睛中映出了铂伊司身后的庞然大物，穷极一切的黑暗将那抹星光扯入了洞穴。而他最后给自己留下的口型是……

此刻，在天际的漩涡中，无数炙热的黑色火球从天空坠下，消融着大地，带来末世的光景。待他回过神来时，那将肉体消融的热度已经直逼到了他的眼前——

艾欧斯无法动弹，全身上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压，直到耳畔闪烁过刺耳的阵音，在一片消逝的魂力金光与撞击声中。他的目光在混沌里重新聚焦，看到的是隐者浑身伤痕地倒在了他的面前，他为自己挡下了那一击，爵印碎裂，整个躯体半数被火光焚毁，缓缓地化为灰烬。

“……接下来交给你了，陛下。”

凤凰般的火焰吞没了蝴蝶于白骨中振翼的声响。

“漆拉！”

梦境中的第二次预兆般的死亡，诞生了……

待隐者倒下后，画面再度开始变换，他看到亚斯蓝的版图开始四分五裂，所有的生机都被黑色的火焰与大地吞没，在亡魂席卷下坠为虚无——最后，天空的阴云缓缓散开，血红色光辉破开了天际，带来了一种灵魂上本能的恐惧，他抬起了头。

一枚血红色的瞳孔，悬浮在无边无际的黑暗涡点正中，正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没有多余的感情，就像众神应有的审判一样，安静而令人压抑。

他的灵魂在静默中被它撕扯成了碎片。

——吉尔伽美什！

艾欧斯从梦境中惊醒。

空气里漂浮着木炭烧灼的气味，桌椅的影子被火光拉长，投在了头顶的红木上。他僵硬地转过头，床头柜上的滴水计时器已经流淌了三分之二，快到清晨了。

冬季的亚斯蓝天亮的很晚，这种时段还无法从窗外看到乳白色的天光，只能听到冬蝉的虫鸣。

壁炉内的火焰仍在燃烧，维持着房内的温度，但只要细看就会发现它是随着人为的控制，几缕火星在烧尽的木炭上雀跃的跳动着，可以看出控制者的闲心。

噩梦中预留的恐惧萦绕上心头。伴随着脑海里的阵痛，那场梦的记忆已经只留下了一些模糊的印象……这可不妙，艾欧斯坐起身用手扶住额头，掌心里全是冷汗，他只隐约记得这个梦是个重要的预兆，会失去很重要的人……但是具体是谁，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这还是这么久以来他首次无法记住预兆之梦。

“帝王也会做噩梦么？”金发的人影穿着一件深色丝绸的睡衣站在窗旁，控制着风刃切分着店主送来的面包，将它一片片地投喂给站在木架上的纹血鸟，微笑道：“当然了，这种时段总是难以放松，要不你再休息会儿？”

白鸟欢喜地吞下它的食粮，这种鸟类对于五谷杂粮类的事物并不挑剔，又聪明，远比乌鸦更加忠心，便被亚斯蓝皇室相中驯养，成为脱离【天格】单独隶属于皇室的情报网，而最初这个体系的启发，是源于因德的【晶鸟体系】。

领头的这只纹血鸠从小便被艾欧斯亲自驯养，在他的印象里，这只鸟一向很抗拒其余人的投喂与靠近，没想到它居然接受了吉尔伽美什。

“你什么时候醒的？”艾欧斯起身披上外袍，隔着木桌坐在吉尔伽美什对面。他注意到一层薄如蝉翼的气盾正贴合在窗棂上，隔绝寒风的同时，也将屋内的魂力异动与动静全然隐蔽。

    

    “就在刚才。”窗外传来约瑟芬大河的流淌声，金发男人的举止平静而有力，伸手温柔地抚摸着纹血鸠的羽翼。炉光的金红点缀在他的长发与半裸的胸膛处，投下强壮有力的轮廓：“我已沉睡了太久，导致如今醒得很早。前事总是决定后事啊，想必那些因你天赋而来的【梦境】困扰你很长时间。”

艾欧斯淡淡地注视他：“的确是困扰。告诉你也无妨，我的灵魂在刚才的梦境中被你撕碎了。”

湖泊般的蓝眼睛闪烁过一丝波纹，吉尔伽美什停下手里的动作，平静地予以回望：“那还真是有趣的预示。不过，人是无法对尚未发生的现实做出解释的，我也不例外。至少现在来看，你认为我有杀掉你的理由么？冰帝陛下。”

以疑惑回击疑惑，他总是会将话语引向对于自己有力的位置。

但对艾欧斯来讲，这类语言上的博弈他自小便以适应：“清除每个国度的统治者，导致国度陷入混乱，在混乱中瓦解白银祭司的神权建立新的秩序，这不正是你身为审判者要做的事么？”

“…原来如此，”吉尔伽美什低垂下金色的睫毛，柔和地注视着窗外滔滔流淌的河流，语言间暗含着微妙的指引：“按照你作为帝王的经验，这确实是最快更迭大陆秩序的办法：煽动杀伐，加强熵变，魂力实行的掠夺总比一纸枯稿的周旋更为便利，但也无趣。出于某些人道化的原因，你不会践行这类方式，因为这并不符合你多年来统御的风格。”

   “你当年不也选择回避隐世，在知晓那些秘密后。”艾欧斯顺过桌上的茶杯，往里聚满了露水，招呼纹血鸠过来饮用：“你并不急于对它们进行审判，不是么？”

拍打翅膀的声音在两人的影子间掠过。

“也许吧。”吉尔伽美什耸了耸肩，起身从木架旁侧的木柜上取下一套褐绿色的茶具与茶叶，回到木桌前行云流水的摆弄着，语句如同注入茶杯中的水温，稳定、精准，也恰到好处：“真相总是讽刺的，不是么？”

“什么？”伴随着水温的升高，一种近似于雪松植木的香味萦绕在房间里。

风息翡翠，约瑟芬塔城内最具象征的宝藏。

艾欧斯辨别出了这道茶，传闻它是从【天空之神】死去的脊骨内生长而出的圣植，含有平定风暴的寓意，需要人在初春时节在风水交界的雪峰顶端去采摘嫩叶才能制成。由于生存条件极为苛刻，采摘者不但要经历飓风与寒霜考验，还得面临迷路与缺氧的威胁，更糟的是，冷翡翠的花粉还会易让人患上雪盲症，所以导致不少的水源人不得不与风源的贸易者一同联手获利。

但因为这种茶叶每年出产稀少，品相如同翡翠般珍稀可贵，所以也能轻易地在贵族之间赚取暴利，这使得采摘茶叶的合作者们往往会在最后的分摊上发生矛盾与战役，每年都会有数具尸体悄声无息地埋葬在了那片翡翠生长的高山上，无人认领。隐者曾对他叹道，也许风息翡翠这种茶叶的演变并不是因为飓风，而是由于每年那些牺牲者的鲜血浇灌了土壤，使它们产生了异变。

除了采摘苛刻，它的水温控制对魂术师而言也需要非常精密的控制，它需要加热，但不能沸腾，一旦温度控制不当，就会让整个茶水的味道变得苦涩难咽。

吉尔伽美什对酒颇有研究这点艾欧斯一直有所耳闻，但要论对茶的饮用和研究，却鲜少提及。冰帝观察着他的运魂手法，左手的魂路多以涡旋式为主，这是弗里艾尔元素运魂的起手，右手的魂路流向则是水源常见的沟渠式，一冰一暖，两种温度在茶水里融汇，冒出白烟。

他的魂力非常慎密，就像是打造艺术一样。

“出于某些原因，人们总是将我们视作高人一等的存在，就如这类冷翡翠中的异类一样。”金发王者将热好的茶递给到了艾欧斯面前，晃荡的几片翡翠叶漂浮在面上，点起涟漪：“并且总为争论其中的价值和意义鼓脑争头，认定我们能轻易实现他们实现不了的愿望，会为他们每日祈愿的情绪买单。”

“这是我们生来的使命，为百姓造梦，对延续国家的信仰是必要的。”

艾欧斯并不着急饮用，而是将茶杯递向雀跃到他肩头的鸟儿，纹血鸠非常配合地将红喙伸进杯子里取用茶水，仰头饮下。这是他从小生存一个习惯，为了辨别饮用水里是否被人投毒，纹血鸠就做了他的验毒者，这种鸟儿对于不纯净的液体非常敏感，而且天生具有抗毒性，只要一察觉毒性就会叫嚷发出警告。

“你还真是谨慎，”吉尔伽美什对他的举动并不意外，挥手将多余的茶叶放回袋内：“不过提到使命，对于亚斯蓝而言，我早已在四年前已被这个国家除名，应当没有再践行此类任务的必要。”他用纤长的右手指向艾欧斯，神态中带有某种趣味的挑衅：“难道在冰帝陛下眼中，我可还是亚斯蓝的一度王爵？”

后者沉默了一阵，抬手将他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冷冽的气息散在口腔中。

——风暴将至，风暴将息。

“在亚斯蓝王权的体系里，你从未被除名。吉尔伽美什。”艾欧斯低声地说：“你当初不正是因为这个目的，接纳东赫的么？”

听到这里，亚斯蓝传说中的至强者会心一笑，那笑容宛若一个黑色的谜。

“他还活着，是么？”

“是的，与你一样。”洞悉灵魂的人如此作答。

    

 

TBC

=正剧分界线=

 

 

【薛定谔的花絮3】关于风津道一些无法解释的现象.jpg

 

艾欧斯（看旧版的剧本）：所以在以前，我是被你用一杯茶所威慑了？

 

毛毛无奈中：按照原著所述，确实是这样。

 

艾欧斯：据导演说，整个风津道的旧版剧情，可以分为三大板块，55%吹你，40%吹风源，与5%正剧。啊，吉尔伽美什，一切都是吉尔伽美什（棒读）

 

吉尔：…………

 

艾欧斯：好笑的是，以前剧本上的意思是你睡觉我觉得你恐怖，你喝个茶我觉得你恐怖，你掀个窗子我都觉得你恐怖（……）请问，你是亚斯蓝上不可名状的东西么？

 

吉尔：哎，陛下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吗？

 

艾欧斯：从头到脚都是误解。看旧版剧本十二章，除开最后吹了整整三回没打起来意义不明的操作，整整三分之一出场主线都在介绍茶叶（…）看来我确实对你有所误解，你不是卖丝绸，你是卖茶叶的暴发户（……）

 

吉尔：……陛下，你在旧版剧本上不也有不合理之处么？先不说旧版的存在感与身为帝王的威严度，如果你每放一次天赋都要脱掉衣服一次，那不暴露命门么？

 

艾欧斯：这是原著作者的XP你以为我想？说到这点，你还是检讨一下你自己吧，白色地狱里光着，脱出囚笼时推门光着……如果电影剧本继续下去，你会不会和漆拉赤裸半身在海上舞起祸蛇向探戈？（……）

 

吉尔：若有观众想看并为之尖叫的话，那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可惜了，这个剧本没有走这个线啊。

 

艾欧斯：你这叫败坏国风（……难怪要被关小黑屋）

 

吉尔：我也只是沾沾帝王之风而已，至少我用天赋的时候可不会脱衣服。

 

漆拉：……果然，你还是关着比较好啊，吉尔伽美什。

 

吉尔：漆拉，你怎么来这个片场了？下一幕不是你和那小子的戏么？

 

漆拉：是有事要通知你，不久后有我们一场挺重的对戏，需要你提前准备。

 

吉尔：第四五回？这次的约瑟芬塔城战役来的那么快？

 

漆拉：避免你再说整整三回的话头导致战役再拉闸十年（……）

 

艾欧斯：看这剧本……要发生大事了呢。

 

 

下次更新时间：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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