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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续写N 3-6 守墓的逝者(上)】恰风行-第三大章:《逢魔》❈

✙前情提要(本回报幕者:无)✙:

✙注:在【】里的是内容的具体章节,想要具体重温的可以点链接。✙

 

【你环顾四周,没有任何人来。】

【还是直接进入故事吧。】

 

 

 

【距离约瑟芬塔城战役爆发还有:5天】

【西之亚斯蓝帝国·古磨镇·红木驿站】

鬼山莲泉将店主送来的提灯放在木桌上,灯内镶嵌着因德特产的秘银水晶。跟普通的蜡烛相比,它更加安全,不会引起火灾,保证了木质房屋的安全,魂术师用着也非常方便,可以由自身魂力调控光亮。

“需要我将灯光再弄亮一些么?”

她明白这位因德的医者是以魂力来检查体征,这时开口的目的是为了缓和屋内紧张到极点的氛围。

银尘”的出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仅再度撕开了麒零的创口,也让事态的发展变得更为扑朔迷离。这就像鬼山缝魂曾对她提到过的一句话:“人的命理远比野兽难以捉摸。野兽再凶猛,它们的本质都是为了生存。但人类的命运千变万化,毫无逻辑,甚至没有道理可言。”

 

“不用。”

与她搭话的阿克琉克正半蹲在床边,认真地检查起躺在床上陷入沉睡的青年。

鉴于特蕾娅在场,他这次检查并没有脱下手套,直接用带着手套的右手握住了青年的手腕。

他紧闭双眼,调用一股魂力刺入青年体内,自上而下的沿着对方的经脉、血管、器官一步步地探查。随着检查的深入,对方的身体结构在他脑海里构建成型。

阿克琉克这次检查得非常仔细,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鬼山莲泉没有打扰他,伸手将提灯的光源调整到令人舒适的角度和亮度。

 

光芒探向了室内,给这间卧房带来一种温馨的体感。房间虽小但五脏俱全,红木质的衣柜、木桌、椅子都十分干净,角落供暖的壁炉虽然年代久远,但也有维护的痕迹,看得出店主对这家驿站的用心。

 

但这事发生时,她很庆幸这家驿站位置较偏,鉴于后院又有一座废弃的教堂墓场,以位置来论十分邪门,所以就没有额外的客流量,事件发生时只有他们几个人在场。不然,依照人们喜欢稀奇事件的性子,隔天就会把“棺材里蹦出一个大活人”这事传遍整个小镇。

当时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向目睹着一切的店主克罗姆解释这个事。但不想,看到她走过来,那位店主呵了一声,扬了扬手,对莲泉轻声说道:“我会再给男生的主卧加张床,你放心好了,鬼山家的姑娘。你只要和你那位风源的友人商量商量,怎么赶紧把那棺材藏好就行。”

 

“……”

面对店主这种反应,鬼山莲泉并不意外,只是默许地点了点头。

——最开始的印象并没有错,果然是他……

 

 

她回到天束幽花的身边,只见这位少女嘴唇轻抿,垂下的手攥紧裙摆,死死地盯着阿克琉克的背脊,一副内心紧张强行冷静的做派。见状,莲泉平静地将手默默置于少女肩头,与她并肩,像是在安慰,更是要与她共担这份不安般,等待着那位医者检查的结果。

随后,她还是朝门口瞟了一眼,与特蕾娅对上了视线,这次,这位女爵竟也没有抢着感知,谨慎了很多。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有所改变。

从与他们同行开始,这位女爵在思考时总喜欢将自己藏于暗处,沉默的时间变多了。虽然有时还是会出口嘲讽,但相比以前,她也开始学会低调。当然,鬼山莲泉不是不能理解特蕾娅此时的拘谨,因为在她们三人看到这位青年再次出现时,都应该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在永生祭坛前所经历的惨状,戒备是应当的。

 

但相比侵蚀者的满心戒备,莲泉对银尘的再度出现,更多的只有疑问。

 

四年前宣称死亡,四年后又数次死而复生…

他是并肩同行的战友,也是篡夺魂雾的修罗。

过去背负四象之躯的天之使徒,如今又成为因德之人秘密行窃的对象。

 

他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谜题未被解开。

跟随着思绪之线的深入,鬼山莲泉被一种怪异的感觉所包围:当时,在看到青年从棺木里吃力地朝他们走来时,无意识卸下防备的其实不只是麒零,还有自己……甚至,这个银尘,还让自己的内心产生了一种奇怪的“亲近感”。

 

——以人类本质源于兽性的第六感来解释就是:对方确实是自己认识的那位青年。

 

但这个解释带来的荒诞感也紧随其后,有太多说不清的地方:

 

首先,他这一次又是怎么复活的?

艾欧斯不是失踪了么?就算种种异象证明,白银祭司确实在心脏储存了银尘身体的副本用以研究,但灵魂应该只有一个。就算冰帝有所参与,可时间和动机都有些说不过去……最关键的疑点在于,为什么他正好就在阿克琉克携带的棺材里?若这一切都是白银祭司所为,那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好了。”阿克琉克转过头来,由于戴着手套,这次他检查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太奇怪了。”他重复这四个字,陷入某种沉思,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医学难题。

“你检查出什么了?”莲泉问。

 

“太奇怪了。”医者又重复了一次。他用风拂去额角的汗水,刚才的检查确实让他陷入了更大的谜题。

他站起身,面向三人清了清嗓子,慎重地开口道:“他的内在太新了,就像是刚落下的新雪,没有任何被污染的痕迹。嗯,我承认这个形容有点奇怪,毕竟我不是诗神,还是用我擅长的术语来说吧——我指的新,是指他体内怪异的现象,他内在的器官、肌肉、组织、每个部位的大小虽和成年人相差不大,但是都没有任何的衰老迹象,内在的细胞反倒还持续活跃、新增。可这在正常成人的体内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人体生理性的衰退从二十岁就开始了。他这种异常的现象……就像是一个刚诞生不久的新生儿。但是——”说到这,那只带着手套的右手点了点那个青年的肩膀,“你们也看到了,他哪里有婴儿的样子。”

 

天束幽花皱眉:“会不会是因为魂路或者血脉影响了体内器官的衰老?”在她看来,永生的血脉或者魂路本身,会或多或少对人类的身体造成延缓衰老的影响。但老实讲,她可不想让自己的皇血和面前这位匪夷所思的银尘扯上关联,因为局面已经够乱了。

 

阿克琉克摇头道:“不可能。他的体内没有和我们相似的灵魂回路,这我检查了三遍!一点残片都没有,可以说空空如也。至于血脉这点也是十分普通,至少对我释放的魂力没有任何反应。”

 

 

“——那么,他是你想要获取的目标么?”

立于阴影的特蕾娅抛出了个尖锐的问题,掩嘴轻笑:“你们因德想要的,不会只是空无一物的壳子吧?”

 

鬼山莲泉一惊,感受到了侵蚀者对这个问题背后的狂热。

她难不成是想……

 

“……”

“……原来如此,你看过【风水禁言录】了?”阿克琉克并不意外,那双紫色的眼睛扫过天束幽花和鬼山莲泉,“你们也知道?”话音刚落,一面坚固的气盾眨眼便包裹了整个房间,让本身压抑的空间更加静默。

 

她们选择了沉默。没有否定,各自上涌的魂力丝线就是现状的回答。

 

但这次,那位侵蚀者却紧咬这个问题不放:“我很好奇啊,你们因德既然知道【白银祭司】是囚犯,那为什么还要答应合约,制造【完美容器】?”

其实这位女爵非常清楚,以这种看似底线的事质问这位因德之人的下场,所以也盘算过了如今的处境。

对方绝对不会轻易动手,就算动手也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消灭掉他们。加之,他们已在小镇的范围内,这里因为节日聚集不少的百姓和四国的魂术师,他要是肆意动手,这个敏感的队伍一旦被发现,引发的动静绝对不能让他全身而退。

另一点,是这件事的意义非同寻常。特蕾娅有她的执拗,她承认自己没有什么高尚的格调。弄清楚这件事的目的除了对秘密的好奇,更多的就是为了自己,为了侵蚀者本身在整个计划里被当成失败品、被当成工具在狂宴里的玩弄提出的一次质问。

 

——二十几年,作为侵蚀者的人生一直活在猜忌、恐惧与争斗中。

虽然她已经习惯、甚至说得上是享受这种黑暗森林里的节奏,但不甘也是或多或少有点的。在狂宴里,自己快要濒死时也质问过命运,明明都是拼死为了活下去,却永远被人当成失败者被一脚踢开。似乎从诞生起就被一张白纸决定了命数,而自身所有的挣扎与痛处都无关紧要。

 

——再加之这几日与他们相处,这种格格不入的异类感越发强烈。看着其余人推心置腹的信任,这种体验自己未曾拥有……包括对于幽冥,她都并没有绝对的信任。

 

 

“祂们是囚犯?谁告诉你的,这可不是合约的内容吧。”

因德的少年人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只见他故作惊讶,随后将双手抱在胸前,反问道:“难不成,是你自己看着祂们长年不能离开水晶作出的判断么?”

 

“有什么问题么?”特蕾娅的语气如同寒冰,并不相信自己在这层推断上出了致命的差错。

 

“哈。有问题,问题还挺大的,你们亚斯蓝明明在魂路上那么勇,怎么反倒在这种理论的普及上这么狭隘啊?风水禁言录的事在我们那里可不算什么秘密,要是我们像你这样凭借祂们‘不能乱动,需要制造容器’就轻而易举地推断白银祭司是囚犯,那这体系还要不要了。”阿克琉克笑声拔高了一节,“但祂们这事确实是触及核心,我嘛,也只能好心地给你提供一个提示。”

“什么?”

“你们水源【白银祭司】的所处建筑被称为什么?”

 

“【心脏】。"

“这不就是了。”阿克琉克抬起食指,指向女爵的胸膛:“你敢剖开自己的胸,随意挪动【心脏】里的器官吗?

 

“……”

特蕾娅瞳孔一缩,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这一层外在。

 

“以及,你再想想其余三个国家的祭司之所的名称吧。”

因德的【圣颅】,弗里艾尔的【躯炽】,埃尔斯的【根祖】……这些名字都包含着一个人体的关键构成。

 

鬼山莲泉将其在脑海里列出时,她和天束幽花交换了目光,两者不约而同的联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十二祭司的存在是一个无形的整体,他们扮演着这个整体里关键的部位……所以才不能轻易地挪动自身。

——或者说,它们更像是封印着这大陆下某个庞然大物的锁。而那些黑色的物质,正是他们作为“器官”的一部分,遭到了病变或者污染。

 

“看你们表情,我想你们应该有答案了吧。当然,这只是我作为医生提出的一个方向而已。真相就像复杂的人体,往往会伴随着各类疑难杂症,可不要轻易的下定论哦。”阿克琉克说完,再次蹲下身,用手握起银尘的脚,取下了他脚上的皮靴。他宽阔的后背仿佛一面厚实的墙壁,隔绝了他想要探寻的一切谜底。他继续说道:“确实,我是为了我们国家遗失的【完美容器】而来,但我们追溯的目的早已不再是为了白银祭司,创造它的目的也不是……在我出发前,我接到的确认目标的几个条件里,除了‘没有属性’‘没有魂路’‘没有魂力’‘看管严密’等等要素之外,还有一个几乎可以用来最终核实目标的标记,那就是,我要寻找的这个人右脚脚腕上,有一个‘零’字的刺青。”

 

突然,他的动作一顿,盯着青年的脚踝一动不动。

 

大约过了五六秒,他终于是回过神来,缓慢地匀出了一口气。

他转过身,脸上是一片暴风过境后的虚脱与平静,他的喉咙里清晰地发出一句简短的话语:“是它。”在要溢出胸口的兴奋里,阿克琉克的身躯慢慢挪开,让银尘的双足清晰地暴露在她们的眼前。在他轻悬的右脚脚踝处,一枚倒置的零字刺青清晰可见。

 

“……”

“………………………………”

今日第二个超出理念的发展,瞬间让其余三人的脸上都挂上了难以适从的惊愕。

特蕾娅的反应算是三人里最大的,她几乎是第一时间走到了青年的身边,感知他体内的状况——因为这对她而言,无论是刚才与阿克琉克关于祭司的对话,还是出现在她眼前的刺青,都宛如莫大的嘲讽般,一票否定了她多年来笃定的猜测和事实。

最后,这位女爵释放的探知无果,只能悻悻离开,长裙险些带翻了旁边的椅子。

 

第二个离开房间的是天束幽花,和特蕾娅的状态相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同为风水禁言录的知情者……而且还知道……

所以,她只得抛下了一句“我去找麒零,给他端点晚饭”后就匆匆离去,兴许,她也必须找个空地,单独梳理一下这个事件所带来的冲击。

 

很快,这个房间除了仍在沉睡的青年,就只剩下阿克琉克和鬼山莲泉。

 

又一个远超预计的发展。莲泉想。

个性赋予的冷静让她成为三者中波澜最小的那位,兴许仍是不放心对面这个因德少年会在这时做什么手脚,她选择了留下。只见她沉默地踱步到窗边,推开窗户,让窗外皎洁的月光照进屋内。

 

银月的清辉,勾勒着青年沉眠的脸庞,和记忆里一致。

她凝视着银尘,突然想到他们曾乘坐在海银的嘴巴里往囚禁之地的事,那时,青年释放的灯源支撑着黑暗,让前路看得不再那么恐怖……但他们仍在往深渊下坠,直到现在都未曾停下。

 

“虽然不知道你们突然在懊恼什么,但光是在这里杵着的话,问题也不会迎刃而解哦。”

 

最后,那位因德少年靠向另一扇窗户,迎着月色对鬼山莲泉笑道:“要不要一起去吃个晚饭?”

 

 

-

过了一会儿,两人的脚步声在楼梯上逐渐远去。

 

大约过了半刻,这扇主卧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个影子轻巧地踏入了此地,直接无视了门口处阿克琉克和鬼山莲泉设下的魂术防御,如履平地地走了进来。落在地上影子小巧,是个少女,月色捕捉到她金色的长发。

 

她停在床边,冲着床上沉眠的青年,伸出了手……

 


【未完待续】


💜【下次更新时间:6月22日:3-6守墓的逝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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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爵迹原著党/主爵迹【主原著】相关分析、同人、衍生产出相关
希望产出能带来正能量,每年有一两月放空期不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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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囧格、漫画外传(非小说原创部分)、F三者的【剧情】无感,对其中侮辱性质的腐向内容感觉到极度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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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最爱:主吃漆拉/银尘/修川/麒零正剧向相关,纯爱情向视情况而定

BL:多,杂。互攻都可以。依剧情可拆可逆。大可接受非双洁/复杂/黑暗/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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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女孩子们组合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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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疯子。剧版当正剧的人。因为爱情扭曲角色尊严的存在。一切争执KY拉黑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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