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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续写N 3-1 雪妖的闪光(下)】恰风行-第三大章:《逢魔》❈

【西之亚斯蓝帝国·临近古磨镇的郊外之森·草原地带】

 

这座山丘被茂盛的高草覆盖,植被的高度没过膝盖,内里栖息着数以千计的冬萤。伴随秋天的结束,这种萤虫迎来了独属于它们繁衍期,星星点点的光芒飞舞交织,呈现出自然的美景。

 

白色的蒲草被晚风吹散,伞状的绒絮脱离了茎秆,飘至山丘中央的气盾旁。

 

在那折射着月光的圆形气盾中,是一立一坐的两人。

 

鬼山莲泉低下头,她将褪至手肘的衣物怀抱于胸前,她坐直身体,平静注视着自己身上的奇异变化。

从阿克琉克轻覆上耳垂下方的爵印位置开始,体内的疼痛就开始消退。数股金色的丝线被他的双手牵引,以爵印为结点,宛若盛放的金色花絮,轻轻地悬浮于她的体表之外。

不过,能看出他是头一次为年龄相仿的异性治疗——在提及需要莲泉褪下双肩的衣物,其目的是为了检查右肩的另一枚爵印时,这位因德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还不忘反复强调这绝对不是冒犯之类的话。

 

在莲泉褪下双肩的布料后,阿克琉克沉住气,顺开她垂于背部的黑发,露出右肩的永生爵印。

当看到那块皮肤的状态时,作为医者的他也感到不适:由于腐血金甲虫特别喜爱新鲜的血液,所以这枚爵印四周的咬伤最多,比起颈侧要密集一倍,整个右肩上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紫红色的毒淤斑,皮肤表面微微隆起,肿胀的内部全是脓血。

 

啧。亚斯蓝太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了,有这么折腾体系里的女孩子吗?要是在风源发生这事,说不定西鲁芙她就直接拆水晶了(……)

 

“触发爵印时会有些痛,等我梳理好就没事了……”

阿克琉克轻言道。他半蹲于莲泉身后,右手的食指与拇指萦绕着细小的雷电,随后,他将萦绕于指节的力道轻轻推入了她右肩处的爵印,如同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切入关键的病变口。伴随着莲泉的一阵轻颤,第二套魂路丝线也被唤醒,悬浮于皮肤上,就像游动的线团,与象征催眠的魂路丝线或疏或离,但有十几处有明显的结点纠成一团。

 

——痛处一瞬即逝,很快被雷电带来的麻痹感盖过,变成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你的这套永生魂路和天束幽花身上的那套是成对的,但不同于王爵使徒间的魂路。”阿克琉克耐心梳理着两套金色丝线间不协调的点,忍不住低声感叹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获得这套魂路的,但它就像一套事关生死的契约,有点残酷啊。”

“没什么残酷的。”鬼山莲泉闭上眼道:“庇护幽花是我的责任所在,她值得我去守护。”

“你是她亲人?”阿克琉克问。

“不是。”

“嗯……那我提醒你一句,这套魂路的风险远比你想象的要高,恐怕最后要搭上的不只是你的性命那么简单。”非亲非故的真的值得吗?后半句阿克琉克没有说出口。

“论风险,这世上还有很多残酷和黑暗的事。而在成为王爵前,我已得到了足够的庇护。”鬼山莲泉平静地答道:“我只是背负我应背负的一份,遵从我的本心,这样才能对得上那些已逝之人的托付。”

“……”

 

那双梳理魂路的手微微一滞。鉴于彼此身份的原因,善于言辞的阿克琉克竟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乱了一拍。

他起身来到鬼山莲泉的跟前,俯下身,面对面地处理起搅在一起的魂路丝线。

沉默片刻,他褪下了双手的手套,直接向她谈及她目前的魂路问题:“你身体里的两套魂路在最初相融时就产生了不少排斥的结点,通俗易懂讲,就像血管里的血栓沉淀,本该在那个时候就该梳理的。而在第三套魂路被强行植入你体内后,之前遗留的堵塞变得更加严重,导致“血栓”成倍增加形成数个死结,致使你的魂路难以使用。而要解开这些死结,我必须得从你底层的两套魂路开始梳理,时间上会有点长……你能帮我拿着手套吗?”

 

鬼山莲泉点头接过手套,默许让阿克琉克继续,没有阻扰。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少年全神贯注地投入了对两套魂路的梳理里,莲泉也观摩着他指节间精准控制的手法,彼此都默契地没有出声。

无意间,莲泉的食指触摸到了阿克琉克让自己帮忙拿着的手套内在,那并不是看上去用的天鹅绒那种软和的触感,这感觉更像是……蛇蜕?

 

当两套魂路内的结点都被解开,阿克琉克让鬼山莲泉伸出左手,挽起衣袖,露出第三套魂路的爵印位置。

 

这爵印图腾……是朵雪莲?

他熟练地将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将魂力注入左腕处的图腾,她身上最后一套魂路如同丝绸般被唤醒,就像被风轻轻地从肉体下方剥离而出,悬于体表,肉眼看上去,第三套的金色丝线与前两套的魂路缠绕的死结更多,可以说就是个横冲直撞的入侵者。

 

用风抚去手上的冷汗,阿克琉克开始认真地处理起第三套魂路上的结点。

“梳理魂路是你天赋吗?”莲泉轻声问他。

“算是我天赋的一个分支……这只是一个争不过天命的能力而已。”阿克琉克低垂着眼帘,深紫的眼眸内映衬着银月,倒映着曾在因德的过往,他叹道:“只有魂术师才能享受它的恩惠,算不上什么真正的治疗魂术,用在常人身上连个孩子的冻疮都治不好。因为它,有时我觉得自己更像在漠视生命。哎,这点我倒是羡慕你们家族的能力,据闻你们鬼山世家善于对魂兽的催眠与控制,这既能帮助百姓避免兽灾,也能协助人们狩猎食材度过寒冬,是个好天赋。”

“但有时它也会引来灾祸。”鬼山莲泉摇摇头,“任何能力都有缺陷与好坏,赋予它们的意义所在的正是使用的人。你只要有医者之心,你的能力迟早会协助你救助普通的人民。”

“……嘿,这话我爱听。谢谢~”因德少年诚心地笑道:“回因德后我会进一步再钻研的。”

 

约莫又过了一个钟头,在后颈处最后一个魂路死结被解开时,阿克琉克长舒一口气,他冲莲泉笑道:“差不多了,你的魂路真的很特别啊,现在试着运作看看?”

 

“好。”

莲泉重新闭上双眼,引燃体内的力量。随着她的魂路运作,那群游离在外的金色丝线全部缩回体内,以三处爵印为发力点,金色源泉就像舒展的羽翼,迅速浮现于体表,魂力底蕴也提高了整整一倍。原本内在排斥的第三套魂路,如今也成了这条大河中的支流,为她所用。

 

魂路的修复也让莲泉体内的不适得到痊愈,一直盘旋于脑海里的眩晕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刚想起身,肩膀上就传来柔和的力道,只见那位因德少年俏皮地冲她眨了下眼睛道:“别急,还有一些‘后遗症’得给你处理干净。”

说罢,他再次轻撩起鬼山莲泉的长发,将其垂于左肩。接着用细小的风刃切开了背部、肩头那些肿胀的淤斑,让风吸出带毒的脓血。待流出的血液不再发黑时,他取出一个小瓶子,将用【烛月草】碾磨的白色粉末洒在那些伤口上,毒性迅速得到抑制,原本难以治愈的创口迅速被金色丝线缝合。

 

做完这些,他把小瓶子递给了鬼山莲泉,柔和道:“这瓶子里的粉末能帮你治愈【腐血金甲虫】留下的创口,你将淤血放出后再涂在那些伤口上,催动魂力愈合就成了。肩上的和背上的我已经给你处理好了,其余地方你自己来吧……咳。”说到这里,某个血气方刚的医生心虚地瞄了眼莲泉锁骨下端的伤疤,再向下就是……他耳根略带发红地挪开视线。

 

“感谢你的治疗。”

接过药瓶,鬼山莲泉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她凝望着阿克琉克的紫眸,认真地开口:“阿克琉克,我以鬼山家的名义和荣耀起誓,只要不涉及国界底线,无论以后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鼎力相助。”

 

月光的映衬下,那笑容一时间令阿克琉克有点失神。

 

少年承认,莲泉是从他医多年来所治疗的第一位外源人兼女性,这在心理学上具备有特殊意义。

所以这肯定是他现在觉得“浑身不自在”的原因吧,嗯,万事皆有医学依据,一定因为心理暗示导致自己多想了(……)他有些局促地应道:“你没必要这么正式向我答谢,这是我身为医生该做的事,麒零那小子也早就支付了‘医药费’。”

“麒零答应你了什么?”莲泉问。

“就是你们要和我一起回风源啦。”阿克琉克从她手里取回手套戴上,转身等待莲泉穿好衣物,“呃…你先收拾下吧,我们得回去了。已经过了不少时间,后半夜是我守夜,回去晚了那小子又得念叨了。”

 

“不必了,你今晚和麒零都好好休息,我来守夜。”

莲泉迅速将衣服穿好,披好斗篷,走到了阿克琉克的身边。她脸上已经没有那种虚弱的神色,又一次变成了桀骜而尊贵的王爵。

 

风源的少年揉了揉鼻尖,看着她,又一时陷入了沉思。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除开治愈病人后的成就感,阿克琉克觉得内心被一些懵懵懂懂的思绪占据了。

 

身为医生的本职,他在这三天一直有意无意地观察着这位“病患”。于立场而言,鬼山莲泉是亚斯蓝的王爵,确实不该在自己负责的范围内,要做成【标本】的话,维持重创反倒更有利。

但他就是按赖不住一些念头。就算在因德目睹了“那种场面”,这位因德少年还是做不到如他的王爵那样,麻痹自己,将一些人类完全视为医学标本的猎物。

 

好奇。嗯,最初只是好奇吧,就觉得啊这个女人既不爱笑,还警觉,奇怪又别扭,明明全身上下都是虫豸留下的伤口,却硬撑自己摆出一副不让人担心的模样。

喂喂,这在医生眼里真的很麻烦啊,这类要强的病患是可是随时会倒下的啊……

——但她的意念,远比他所想象的要强盛,这一路上并没有示弱的表现。

……

并不是在担心什么。阿克琉克只是觉得奇怪,明明她身体里那套要命的魂路里都清楚写着,她也是个刚成为王爵不久的存在,一定也是经历了那种…该死的历程,却依旧照顾着这队里其余人的感受,还问自己一些赶路上的细节,有没有拖累什么的——明明都被这么对待了,怎么还有心管别人是怎么想的。

他曾怀疑过是不是她是不是和那位女爵一样另有所图,但他错了,至少这几天她所体现的一切都没有半分企图的,坚强的纯粹。

 

如今,再看到鬼山莲泉痊愈,阿克琉克就忍不住联想起她在战场叱咤风云的样子。

 

——可惜,他们的身份,未来不能并肩战斗吧……

 

真是,乱想什么呢。

 

-

“嘿,你现在能使用下第三套天赋吗?我想确认一下有没有遗漏掉的地方,若你感知到魂路堵塞的异状,一定要告诉我。”阿克琉克道。

 

“嗯。”

眨眼间,仿佛有头汹涌的蓝鲸没过了森林之海,整个草坪被它掀起的白色浪潮所埋没。

泥土、花朵、连那些一棵一棵参天的树木,以莲泉的位置为圆心,被无穷无尽的冰雪吞噬。

那些冰霜仿佛有生命的活物,从地面沿着粗壮的树干咔嚓咔嚓地包裹着、攀爬着,一路朝天空上的树冠蔓延而去,在枝干上挂上了无数晶莹剔透的冰晶。就几秒的功夫,无论是近在咫尺的高草,还是远处流淌的小溪,全部都被冻结在一块,连风声都被吞没了。

 

“这是【雪妖的闪光】…”鬼山莲泉认出了这个天赋,轻轻皱眉。白银祭司将其种植在她体内的缘由她难以理解,现在更担心的是这个天赋本身所带来的含义:远征。

 

“啧。事态比我想象的严重多了。”刚刚还一脸温和对自己有说有笑的阿克琉克,望着眼前的风雪,也换上一种肃穆的表情。显然,他也认得这个天赋,“决定把你们带回因德是对的。”

“嗯?”

下一刻,阿克琉克注意到莲泉的目光,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了,这种“应激”表现压根不像一个只知边角料的末位使徒(……)还有,自身对【远征】的过于警惕也暴露自家因德的情况。

但奇怪的是,他有个隐约的感觉,从一开始加入这个队伍起,自己就暗自认定他们是能够信任的……同伴?

 

不不不,错觉吧。怎么自从在心脏被麒零看到一些事后,自己的破绽越来越多了……哼哼,都怪那小子。

于是乎,他连忙摆手开始胡侃:“啊,我的意思是指,要是我们之后是敌人的话那就头痛了。你可是我治疗的第一个水源病人,好不容易治好,之后又要在战场上把你打伤,这多不好啊,对吧?那我得喝多少药才治得好心病,药也难采,采了也难熬,你难,我也难……啊——!”

 

少年这第二声“啊——”是发自肺腑的。

 

鬼山莲泉拍了拍手,看着刚才被她摁住后脑向前一推,一时没找准重心,身体呈现大字脸着地的阿克琉克,点头道:“我曾在家族里听说,风源人不善于近战,看样子是真的。”

这位因德少年揉着额头上的撞痕,对莲泉“痛心疾首”反驳道:“这不算!你这是偷袭、医闹……!是恩将仇报!(……)”

 

莲泉面色不改地任他“反驳”,然后,她注意到草丛间的异样。

“雪刺……?”

“吱——”赶到这里的【雪刺】跳出了草丛,它抖了抖背上的雪,跳到她的脚边。那双黑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确定莲泉安好后,它又转身冲阿克琉克抗议地比划着双钳,吱吱抱怨着刚刚它“跋山涉水”的艰辛……嗯,如果不用风元素,常人徒步跑到这块山丘也要花上一小时半的时间,可见某个医生为了躲避特蕾娅的感知飞了多远的路。

面对小蝎子的抱怨,阿克琉克拉了拉右边眼角,冲它作了一个鬼脸作为回应:他没错,他不改。

 

“麒零让你来的?辛苦了,雪刺。”

鬼山莲泉听懂它的抱怨,俯下身轻敲它的背壳,将它抱在怀里。随后,她与阿克琉克交换了一个眼神,飞速踏上了回程之路。

 

【未完待续】

 


不知这章的索莲糖有没有让大家满意哈哈哈


【下次更新时间:5月21日,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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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爵迹原著党/主爵迹【主原著】相关分析、同人、衍生产出相关
希望产出能带来正能量,每年有一两月放空期不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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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囧格、漫画外传(非小说原创部分)、F三者的【剧情】无感,对其中侮辱性质的腐向内容感觉到极度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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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多,杂。互攻都可以。依剧情可拆可逆。大可接受非双洁/复杂/黑暗/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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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女孩子们组合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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